少女抬起手,指了指老头,道:“比这赤目鬼厉害的多的妖怪。”
许惑沉吟道:“我能赢吗?”
“有机会。”
少女淡淡开口:“十之八九吧。”
“十之八九能赢?”
“被吃掉。”
“……”
许惑愕然一呆,却是点头,道:“还好。”
“嗯?”
这次,却是少女一愣。
“至少有十之一二的机会能赢。”
许惑笑道:“有机会便可以做。”
“总比姑娘叫我跳下去,十死无生强。”
“你敢?”
“有何不敢?”
许惑看向少女,道:“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”
“如果和姑娘萍水相逢,那也罢了。”
“但欠姑娘一条命,斩个妖怪又如何?”
少女凝视着许惑,声音的讥讽少了一些,道:“不止一只。”
“多少?”
少女微顿,道:“有妖怪吃了我。”
“三只。”
许惑一愣,看向少女。
少女面容娇憨,略微有点婴儿肥,下颚角却是依然弧线清晰。
小巧的琼鼻上,一双大眼睛晶亮,在雾气森森的河面泛着星光。
她……被妖怪吃了?
少女此刻则看向黄泉,声音清脆:“杀了所有吃过我血肉的妖怪,我就能复原。”
“你敢做吗?”
“别急着答应。”
“你若是答应,我给你打下我的法力气息。就算是你不找那些妖怪,那些妖怪也会找你。”
许惑愣了愣,道:“我出去那些妖怪就会追杀我?”
“不会。”
少女摇了摇头,道:“一个月后。”
“一个月后,你身体彻底接受我的印记,会开始散发。夜晚便会被那些吃过我血肉的妖怪闻到。”
“它们很馋。”
“就像他。”
少女指了指身后,许惑转过头去。
他看到船头,那老人蛤蟆一般的四蹄蹲在地上,看着少女口水流个不停,却是不敢乱动。
看到两人的目光,老人张嘴擦了擦涎水,笑呵呵背过身子。
跐溜——
但是那吸溜口水的声音却清晰可闻。
“可以。”
而许惑却没有犹豫,点了点头,道:“杀掉那三只妖怪,咱们两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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